樹最好是在十年前,其次是現在,現在不行動,再過幾年就會深陷命運泥潭,掙紮不動。決定了就馬上行動,從收拾住所開始,十年來陸陸續續買過的書堆滿了小書架、床底和桌麵,書上密佈著蛛網,卻都是嶄新的封麵,有的翻過一兩頁,有的還帶著塑料紙尚未拆封,都是喜歡纔買的書,這麼多年浪費了太多時間在睡覺、看電影和冇意義的事情上,越走越遠,逐漸背離了本心,忘記了許多年前那個整天追夢的自己。收拾完躺在床上,仰望著天花板上散...-
“殺掉叛徒”低音喇叭裡再次傳出那箇中年男人的聲音,所有人都附和著,聲音的洪流彙聚成一支利劍,不斷地迴響,刺得耳膜隱隱作痛。
在大家的呼喊聲中,一個儈子手持刀走上祭壇,我緊張的要命,心底一個聲音說趕緊逃走,遠遠逃離這個地方,另一個聲音說走上去救下老餘,我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台上挪動。在儈子手舉起刀的瞬間跳到了祭壇上,說時遲那時快,一拳把他打翻在地,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,解下老餘胳膊上的繩索,拉著他就向落日相反的方向奔跑,趁人們還冇反應過來,趁儈子手還在地上掙紮,諾大的廣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。
有幾個人反應過來時,我和老餘已經跑到了門口,門是突兀地出現的,原來就在看不見的某個邊緣,隻不過不走過去就看不到。人群裡開始有人伸出手來抓我們,那麼多手讓我想起傳說裡的地獄惡鬼,但當我們跑出門後他們就縮了回去,他們像是害怕什麼,或許那扇門就是他們的界限。老餘不知道哪裡摸出一根火柴,跑到一個角落點燃一根,他大概思維有些錯亂,這種磚石結構哪能輕易著火,我正想製止老餘時,寺裡突然升起滔天大火,無數的人從門口跑出來。
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,老餘啊、寺廟啊都不過一場夢,小田帶著他老公來看我,我和他們講了事情經過,略過了夢裡的事,夢裡的事誰相信呢,他們默契地相視一笑。
“那個打籃球也打羽毛球的老餘,還記得嗎”我對小田說。
“當然了,高中時經常纏著他教羽毛球來著。”小田頓了頓,神色有些黯然:“學習成績也好,可惜精神出了問題,走丟了,有人說在常城見過他,已經成了家,也有人說他早就死掉了,大冬天的跳到河裡遊泳,被凍死了”。
我懷疑老餘也在東城,但冇對小田說。之前給我發莫名其妙簡訊的人或許正是老餘,我試著給那個號碼打過電話,是個空號。
出院回酒店拿了行李,離開了東城,給小田他們發了訊息,離開時天上正飄落著雪花,火車嗚地一聲長鳴,呼嘯著跑了起來,風雪瀰漫的東城漸漸變成一個黑色的小點,又被拉長成一條直線,終於消失在明亮得有些刺眼的地平線上。
-掩著,我不小心給推開了,難道偌大的古刹連個打理的和尚都冇有不成?朦朧月色中恍惚看到有一間禪房的門開著,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和尚在唸經。“師傅”,我一連喊了幾聲,他似乎才聽到,猛然轉過身來,竟然冇有臉,嚇得我一身冷汗。醒來才發現原來不過是一場夢,但細節是那麼真實,此刻醒過來還是心有餘悸。但我在哪裡呢?記得走累了在湖邊一個小亭子裡歇了一會腳,正在看遠處的建築燈光出神來著,冇想到竟然睡著了,莫名其妙的寺廟...